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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阳中学2014年秋高三语文第六次周考试卷(有答案新人教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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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阳中学2014年秋高三语文第六次周考试卷(有答案新人教版)

 

一、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文后题目。

一碗面的悲与喜

 朱奚荭

    面店不是很大,楼上楼下共60平米见方。面的种类也不是很多,鳝丝面,爆鱼面,鸭面,大排面,到了冬天,就只有一种,招牌羊肉面。店的位置也偏,位于城的东北角。

    只是,城里的学子考上了大学,要背井离乡到异地求学,出发之前,到此店里吃一碗面,临走,咂咂嘴:“有一段日子吃不上这面了。”

    公务出差有些日子的人回来,先不忙着回家见老婆孩子,却先来此店,吃碗面,解解馋,安慰苦熬了许久的胃。

    经年在外打工的人回来,吃了这碗面,恢复了味觉,缓解了一路的思乡情,久经颠簸而恍惚的头脑这才清醒过来:“终于尝到这老家的面,果然是回家了。”

    面店举城闻名,源于面的味道之好。

    据传,这面店追溯起来,还属于上个世纪的风光。世道变迁,人事沧桑,只是这面,还是祖宗留下的秘笈所成,还是那个味。

    徒闻其名、未尝其味的人也不在少数,因为此面价钱很贵,尤其是招牌羊肉面,是其他店的一倍不止。

    来店里吃面的人,多是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,外面不大的空地上,停的不是宝马就是本田。

    这不,刚从那辆红色迷你宝马车上下来的贵妇,抱着一只黑色贵宾犬,款款地步入店内,用纸巾仔细地擦拭桌椅完毕后,才优雅地坐下。

    “老板,来两碗羊肉面。”

    老板是位跛足的中年妇女,面无表情,不苟言笑,十年如一日。

    她的绝活是本店的另一传奇,店堂里有再多的客人,她也能丝毫不费力气地记清楚几号桌哪位客人点的是什么面,面要软还是要硬,拌面还是汤面,汤多还是面多;可以毫不费力地用丹田之音传到隔开两个房间的厨房里,那声音决不刺耳,反而会让人依稀感觉好像回到那久远的年代,悠长而有古韵。

不到三分钟,面就端上了。其中的一只碗不是常用的陶瓷碗,有些特别。

贵妇也不在意,细致地挑着面吃,用另一双筷子从另一只碗中夹了面条喂那狗吃,店里的人见了,均见怪不怪的样子,各吃各的面。

不久,店里进来了两位衣衫褴褛的老人,老头搀扶着老妇人,两人一进门,店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老人,那只贵宾犬也似乎看出苗头,朝两人吠了起来。

    跨进门后,老头搀扶老妇人在一个角落里坐下,而后走到柜台,目光在价目牌上搜索良久:“我要一碗羊肉面,面多点。”老头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一个黑油油的布褡裢,再从褡裢的某一层中捏出一叠有一元、五元也有几毛的零票,又点了一遍,交给老板。

    面上来了,老头把面推给对面的老妇人,用筷子拌匀了,撒了些胡椒粉:“快吃,热乎的才好吃哩。”老妇人的脸被腾出的热气蒸得显出些红润,脸上露出孩子似的欣喜,用筷子伸进碗里,蘸了蘸汤水,放进嘴里嘬着,又挑起几根面,欠着身子要去喂老头吃,老头摇了摇头:“你先吃,我多要了面,剩下我再吃。”老妇人低头抿了口汤,又把碗推过来,让老头喝汤,老头固执地把碗给推了回去,做出生气的样子。

  老妇人这才开始吃面,吃得很慢,很享受,额头上渗着些小汗珠,老头见了,用桌上的卷纸仔细、轻柔地给她擦着汗。

老妇人吃了一半后就不吃了,把面推过去。那羊肉也没动,看上去,好像还是一碗才端出来的面。老头又推回去:“再吃些,把肉给吃了,我不爱吃那羊肉,有味儿。”

  老妇人又吃了几口面,老头一把抢过筷子,夹起肉喂到老妇人的嘴边。老头把所有肉喂给老妇人吃完,又夹了些面喂她,这才揽过碗,心满意足地大口吃起面来,没多久,一碗面连一滴汤也不剩了。

    老两口互相对视着,眉眼里透着满足和快乐。

    老头细心地给老妇人围上毛巾,两人搀扶着出门了。

    “哟,这不是城东捡垃圾的杨老六吗,怎么今天也来这里吃面了?看来,这年头,捡垃圾的也发喽。”一位穿皮风衣的胖子夹着一股寒风进来,嘴里嚷着。

    隔桌上,那贵妇的面剩下了一半,而贵宾犬的那只碗里还剩下了大半碗的面,那些羊肉几乎未动过一箸。

    店员端下贵妇的两只碗和那对老人的那只空空的碗,转身进去时,店堂里的人清晰地听见一声轻微的丹田之音:“把那只碗给扔了。”

    留下的是店里所有人的疑问:“是哪只碗?”

    (节选自《微型小说选刊》,有删改)

1. 这篇小说最突出的写作手法是什么?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。

答: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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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文后题目。

开在窗玻璃上的花

乔迁

    新闻联播已经开始了。看着电视里出现了从天空飘飘飞落的雪花,他自语道:“我的老家,也该是隆冬了。”妻子是未见过雪的南方女人。她问:“你老家冬天里也是冷得窗玻璃都结冰吗?”

    透过窗玻璃清晰地望见了窗外昏暗中的一片绿色。他幽幽地说道:“是的,冬天里窗玻璃都开花。”

    “开花?”妻子问:“窗玻璃怎么能开花呢?是贴的那种剪纸花吧。”

    他觉得不好回答,他已经有十年没回北方的老家了,老家寒冬里开在窗玻璃上的花,已经在黯然流逝的记忆里开始融化,小溪流水般地奔向远方……他说:“不,不是剪纸,是在窗玻璃上结成的冰花,只有寒冷的北方冬天里才能生成,很美,很漂亮。”

    他突然跳起来,激动不已地说道:“我要回老家,看看老家的窗花。我回来告诉你窗玻璃是怎么开花的。”

    妻子不跟他回去,他一个人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,又倒了两次汽车,才回到老家。

    年迈的母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儿子了,但她每年都会收到儿子寄给她的一大笔钱。

    他对母亲说,儿媳要跟回来看你,我没让。母亲笑笑说:“看我干什么,咱这儿还不冻坏她。”母亲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,满意地说:“她对你好吧!”他使劲地点点头。母亲说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 从他一进屋的那一刻起,母亲就不停地烧炕。母亲把炕烧得烫烫的,热得他都不敢用手摸。他问母亲:“早晨的时候,窗玻璃还结冰花吗?”母亲迟疑了一下,说:“结,还是很厚的一层。这儿比不得南方……”他欣慰地笑了。

    他一夜睡得踏实、香甜。梦中,他回到小时候,一觉醒来,天总会大亮,屋里的凉气却使他赖在暖被窝里不愿起来,直到在母亲“太阳已经照屁股”的笑骂中飞快地穿上母亲已经用被窝焐热了的棉袄棉裤……

    他醒来时,天真是大亮了。屋里是温热的,炕还热得有点烫脊梁,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儿凉气……他慌忙地坐起身来,看见了清晰透亮的窗玻璃,怎么没有结冰花呢?他想,明天他醒得早一些就是了。

入夜,他被一阵轻微的瑟瑟声闹醒了。他看见一丝火光从灶间透出来。他慌忙地跳下炕来,扑向灶间,他以为失火了。

    扑进灶间……他瞧见母亲正往灶口里添柴,红红的火光映着母亲一张慈祥而又苍老的面容……那一直热得烫手的火炕,原是母亲夜间在不断地烧着柴火。

    母亲看见他,立刻大叫起来:“快进去,快进去!冻着!”母亲推着他回到了热乎乎的被窝里。

    他对母亲说:“去南方吧,南方不冷。”母亲摇摇头说:“不,我不去,南方热得要命,我在这里待惯了,离不开。”

    他有些忧伤,不说话。母亲感觉到了他的忧伤,母亲说:“你年年给我邮那么多钱,全村人都夸你有孝心,那么远还惦记着妈。”

    母亲的脸有些红,屋里此时的温度那么像南方,他说:“妈,不用再烧了,够热的了。”母亲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,说:“睡吧,烧热点免得冻着你。”

    他固执起来,像个孩子似的说:“妈,你也睡吧,你不睡,我就不睡。”

    母亲就笑笑说:“睡,我这就去睡。”

    母亲走后,他一直没睡,他又听到灶间不断地响起母亲往灶口里续柴火的沙沙声,他在沙沙声中泪水汹涌。

    天将明时,他睡着了。等他醒来的时候,他清楚地看见了窗外纷扬的雪花。下雪了,而眼前的窗玻璃还是没有一点冰花,母亲靠在他的脚旁睡得很香。窗前不知什么时候母亲放了两个火盆,一缕青烟袅袅升起。

    袅袅青烟中他看见了自己小时候,常常在下雪的早晨,趴在窗台上,用舌头舔、吹气去融化窗玻璃上厚厚的冰花,那一幅幅茂密的森林,形状各异的冰雕一圈圈地融化了,才好透过玻璃去看落雪……

    他把目光收回来,去看母亲,母亲满头的白发渐渐模糊了他的眼睛,他喃喃地说道:“花开了……”

    他回到了温暖如春的南方。

    妻子欢喜地迎上来,兴奋地说:“电视里说北方又下大雪了。你看见窗玻璃开花了吧!像什么?”

    他望着窗外的一片绿色,像是对妻子又像是对自己说:“像什么?像森林,像冰雕,像云,更像母亲的那头白发……”

    (节选自《开在窗玻璃上的花》,有删改)

2. 小说塑造母亲这一形象采用了哪些手法?请简要分析。

答: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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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文后题目。

打完这盘台球

[法国]都德

   仗已经打了两天。

  这些兵士是在倾盆大雨之下,背上背着背包度过这一宵的,因此都疲惫不堪。可是你看已经长长的三个钟点了,就任凭他们手扶着枪,在大道的积水滩里,被雨水渗透的田野烂泥里挨受着入骨的寒气。

    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?情况怎样了呢?

    那些尊大炮,炮口向着丛林,好像在窥视什么东西。掩蔽起来的机枪牢牢瞄着天际。一切都准备齐全,只待进攻。为什么不进攻呢?还等待什么呢?

    原来是等候命令,而总司令部却迟迟不下命令。

    可是总司令部并不远。就是这座路易十三式的古堡,被雨洗过的红砖在半山坡的矮树丛中闪闪发着光,平整的绿色浅草地夹在两行盛开的盆花之间,一直伸展到正房的阶前。饭厅的窗户都面临大门石阶开着,从窗口望进去,可以看见杯盘狼藉的饭桌:拔去塞子的酒瓶,暗淡无光的空酒杯,都憔悴地留在弄皱了的台布上。在隔壁屋子里,发出说话的语声、笑声、台球的滚动声、互相碰杯声。原来元帅正在打他那盘台球,这就是军队为什么在那里等待命令的缘故。元帅一打上台球,天塌下来他都不管,世上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他把这盘球打完。

    打台球嘛!

    这是这位伟大军人的癖好。他站在那里,严肃得跟身临战场一样,穿着军礼服,胸前挂满了勋章,眼睛冒火,两颧通红:宴会,赌兴,酒意都催得他劲头十足。他的副官们众星捧月似地围着他,殷勤恭顺,他每打一球,他们便钦佩叹赏得五体投地。

    跟元帅打台球的对手是一位参谋本部的矮小的大尉,他是打台球的第一把能手,能够把世界上的所有元帅打个落花流水,可是他懂得和他的长官之间应该保持一种表示敬意的距离,他留着神不要打赢,可也不要输得太容易。他正是一位人们称为有前途的军官。“留神!小伙子!元帅已有了十五分,你是十分。应该照这样对付到底,对你的晋级来说,这比在外边跟那些人一起,让淹没大地的泉涌似的雨水浇着,用处大得多。”这大尉就这样心里默念着。

    这盘球打得真精彩!象牙球滚来滚去,互相挨身擦过,两色交错着。突然,天上闪过一发炮弹的火光。一阵隆隆的响声震得玻璃颤动。大家都吓了一跳,焦虑地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只有元帅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没听见;他哈腰歪在台子上,正在琢磨一杆子“嘬球”的绝妙效果。这是他的拿手好戏,嘬球的效果!……

    看!又是一片火光,紧跟着又是一片。大炮一发跟着一发,一发比一发快。副官们都奔到窗口。莫非普鲁士人真的进攻了?

    “让他们攻吧!”元帅拿粉块擦着球杆头说,“该你啦,大尉。”

    这时候骚乱更厉害了。大炮的震撼声中,还夹杂着机枪的哒哒声,排枪的连续不断的响声。从一片一片的浅草地里,升起一大片镶着黑边的红云。花园的尽头全部被照得通红。总司令部里开始惊慌起来。传令兵骑着马如飞地跑来。大家都要求见元帅。可元帅是见不着的。我不是对你们说过,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他打完他那盘球吗?

“该你了,大尉。”

    不过大尉有点心不在焉了。到底还是年纪太轻!你看他忘记了他玩的花样,连着打了两杆子好球,几乎要赢这盘球。这回,元帅可怒不可遏了,脸上显出惊奇和愤怒。正在这时,一匹跑得四蹄翻飞的马奔到了院子里。一个满身是泥的副官不顾卫兵的拦阻,一跳闯上了石阶:“元帅!元帅!……”

    元帅无名火有八丈高,脸红得跟鸡冠一样,出现在窗口,手里还拿着球杆:“有什么事?……这成何体统?……难道这儿没有卫兵了?”“可是,元帅啊……”“好吧……回头再说……等我的命令,真他妈的!”窗子又使劲地关上了。等他的命令!

    那些可怜人,正是在等候啊!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待在那里毫无动作。一点办法没有。他们在等候命令……不过,死是无须等候命令的,于是这些人就整百整百地死去。从他们张开的伤口里,不声不响地流着法国的忠贞之血……台球室里,也异常紧张:元帅又领了先;可是那个小个儿大尉像狮子似地抵抗着。

    十七分!十八分!十九分!

    几乎来不及记分了。战争的声音越来越近。元帅只差一分了。炮弹已打到花园里。有一颗竟在水池上空爆炸了。镜面似的水四分五裂,一只天鹅在卷成漩涡的一大堆带血的羽毛里慌慌张张地游着。这是最后一声炮。

    现在是一片沉寂。没有别的声响,只有雨点落在灌木上的声音,小土山下隐约的鼓声;在渗透雨水的路上还有一种有如羊群狂奔的踏步声……军队是完全垮了。

    元帅打赢了他那盘球。

    (有删改)

3. 小说故事的叙述用的是第几人称?这样的人称有什么好处?

答: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 

四、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文后题目。

查问

[俄国]契诃夫

     那天中午。地主沃尔迪烈夫,一个高大壮实、头发剪短、眼睛突出的男子,脱掉大衣,拿绸手绢擦一阵额头,胆怯地走进衙门里。那儿满是用钢笔写字的沙沙声。……

    “我想在这儿查问一点事情,不知该找谁接洽?”他对看门人说。那人正从办公室深处走出来,手里托着盆子,上面放着玻璃杯。“我要在这儿打听一点事情,并且要一份会议记录簿上决议的副本。”

    “那您就往那边走,老爷!喏,找窗子旁边坐着的那一位!”看门人用托盘指着尽头的窗子。

    沃尔迪烈夫嗽了嗽喉咙,往窗子那边走去。那边是一张绿色桌子,桌面上满是斑点,倒好像那桌子害了斑疹伤寒似的。桌子的边上放着两叠厚厚的蒙着一层灰尘的案卷。一本还算整洁的翻开的簿子放在醒目的桌子中央。一个青年靠桌子坐着,头上竖起四撮头发,鼻子很长而且生着粉刺,身上穿着褪色的制服。他把大鼻子戳到纸上,正在写字。他右边鼻孔旁边有一只苍蝇在散步,他就不时努出下嘴唇,往鼻子底下吹气,这就给他的脸添上极其操心的神情。

   “我可不可以在这儿,……在您这儿,”沃尔迪烈夫小心地对他说,“查问一下我的案子?我姓沃尔迪烈夫。……顺便我要一份三月二日会议记录簿上决议的副本。”

    文官把钢笔探进墨水瓶里蘸墨水,然后看一看:笔尖上蘸的墨水是不是太多了?他相信墨水不致滴下来,于是沙沙响地写起来。他的嘴唇努出去,然而用不着再吹气:苍蝇飞到他耳朵上去了。

    “我可不可以在这儿查问一下?”沃尔迪烈夫过一分钟又问道。“我姓沃尔迪烈夫,是地主……”

    “伊凡·阿历克塞伊奇!”文官对空中喊了一声,仿佛没看见沃尔迪烈夫似的。“等商人亚里科夫来了,你就对他说,要他在给警察局的呈文副本上签个字!我已经跟他说过一千回了!”

   “我想查问我同古古林娜公爵夫人的继承人的诉讼,”沃尔迪烈夫喃喃地说,“这个案子是大家都知道的。我恳切地请求您为我费一费神。”

    文官仍然没看见沃尔迪烈夫,正捉住他嘴唇上一只苍蝇,仔细观察它,然后把它扔了。地主嗽一嗽喉咙,拿出方格手绢大声擤鼻子。然而这也无济于事。文官仍然不理他。他们沉默了两分钟光景。沃尔迪烈夫从衣袋里取出一张一卢布钞票,放在文官面前那本翻开的簿子上。文官皱起额头,带着操心的脸色把簿子拉过去,合上了。

    “我要查问一点小事,……我只想弄清楚古古林娜公爵夫人的继承人是根据什么理由……。我可不可以打搅您一下?”

    可是文官只顾想心思,站起来,搔着胳膊肘,不知什么缘故走到一个橱柜那儿去了。过了一分钟,他回到他的桌子这边来,又摆弄簿子:这回簿子上又放了一张一卢布钞票。

    “我只打搅您一分钟。……我只要查问一点小事。……”

    文官却没有听见。他动手抄写一个什么文件。

    沃尔迪烈夫皱起眉毛,灰心地打量所有那些笔底下沙沙响的人。

    “他们写个没完!”他暗想,叹气。“他们写个没完,叫他们都见鬼去吧!”    他离开桌子,在房子中央站住,绝望地垂下双手。看门人又端着玻璃杯穿过房间,大概留意到沃尔迪烈夫脸上的狼狈神情了,因为他走到沃尔迪烈夫面前,轻声问道:

    “哦,怎么样?问过了吗?”

    “问过了,可是人家不愿意理我。”

    “那您就给他三卢布好了,①……”看门人小声说。

    “我已经给过两卢布了。”

    “那您就再给一卢布。”

    沃尔迪烈夫回到桌子那边,在翻开的簿子上放了一张绿色钞票。

    文官又把簿子拉到跟前来,动手翻阅,随后,忽然间,仿佛出于无意似的,抬起眼睛瞧着沃尔迪烈夫。他的鼻子开始发亮。转红,由于微笑而起皱纹了。

    “哦,……您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?”他问。

    “我想查问一下我的案子。……我是沃尔迪烈夫。”

    “很高兴,先生!是古古林一案吧?很好,先生。那么认真说来,您要查问的究竟是什么呢?”

    沃尔迪烈夫就向他陈述他的要求。

    文官活跃起来,仿佛一股旋风把他卷进去了似的。他查档案,吩咐人抄写副本,给申请人端椅子,所有这些事一刹那间全办完了。他甚至谈了谈天气,问了问收成。等到沃尔迪烈夫起身走出去,他就送他下楼,殷勤而恭敬地陪着笑脸,做出他随时愿意在申请人面前跪下去磕头的样子。不知什么缘故,沃尔迪烈夫倒觉得过意不去,就顺从某种内心的冲动,从衣袋里取出一张一卢布钞票来,递给文官。那一个不住鞠躬,陪着笑脸,把钞票接过去,而且用的是一种近乎魔术师的手法:钞票只在空中一闪,就无影无踪了。……

   “哎,这些人啊,②……”地主暗自想着,走到外面街道上,站住,用手绢擦额头。

4. 赏析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场景描写。

答: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 

 

 


 

答案:

 

 

 

2. 采用了动作描写、语言描写和细节描写。“母亲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,满意地说……”属于动作、语言描写。“他瞧见母亲正往灶口里添柴,红红的火光映着母亲一张慈祥而又苍老的面容……”属于细节描写。

3. 第三人称。①有利于故事的讲述,叙述者站在全知视角,清楚地交代情节的进展、人物的心理活动等。②拉开叙述者与故事之间的距离,更具客观性。

 

 

 

③翻开的簿子为下文写地主给文官三个卢布作铺垫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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