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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论高中生经典阅读的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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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论高中生经典阅读的选择

我们是世界上文明古国,文化源远流长、文化典籍浩如繁星,文学、历史、哲学、科学等各个领域,在历史上各个朝代、各个历史时期,都不乏经典作品。“汗牛充栋”这句成语,如果用来形容中国文本典籍的丰富,也会显得不堪其比。面对如此庞大的阅读对象,没有人会敢于发愿把它们全部读完。那是不可能的,也是没有必要的。所以,还必须学会如何选择书籍,要知道什么样的书籍值得我们去读。正如张舜徽先生所说:“昔人每言善取不如善弃,意在斯矣。大抵从事问学,必有宗旨,有别择,始可语乎精深博大,否则泛滥而无归宿,凌乱而乏统纪,只得谓之杂,不得谓之博。博杂之辨,尤不可不审。”
选择的方法,首先要考虑到自己的专业需求和个人需求,所以每个人的阅读书目肯定是很不一样的。除主观因素外,各种书籍的地位、影响、用途等客观因素,也是必须考虑的。因此,在这里,笔者无意去开列书目,因为已经有太多的书目可以参看,我们只是谈谈选择书籍要注意的几点:
第一,要做到取重弃轻。比如哲学方面,在中国历史上,有一些书籍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,它们对中国文化的发展具有极大的影响,可以说已经溶入了中国文化的血液,如《周易》《论语》《孟子》《老子》《庄子》,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。可以说,不先了解这些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典籍,是很难较好地学习和研究中国文化的其他部分的。所以,这样的书籍是必须优先选择的。但就高中的学生来说,先秦时期诸子著作,量不小而且也有一定难度,所以笔者的观点是诸子可以暂时先不读。但是正如刘梦溪先生在《今天为什么还要阅读经典》一文中指出:“汉代的《礼记》里有两篇著作,却应该放在优先阅读的地位:一是《中庸》,一是《大学》。据说《中庸》的作者是孔子的孙子子思,《史记》的作者司马迁就是这样讲的。《大学》的作者据说是孔子的好学生曾参,但也有说两篇都是子思所作。不管究竟是谁作的,反正这两篇著作对儒家学说的基本理念的阐述,提纲挈领、最见精要。特别到宋代,朱熹把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和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合为“四子书”,并精心注释,成为传统社会流传最广的儒家经典。朱熹的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也随之成为儒门宝典。从研究的角度看,朱熹注释得其实非常好,不仅是注释,还有他自己的思想发挥,但如果嫌朱熹的注释讲的太麻烦,也可以读白文(不带注释的)《四书》。读白文,不看注释,一遍一遍地读,甚至背下其中一些段落,即使在今天,也不失为阅读中国经典的一个有效的方法。”说到四书五经,按照马一浮先生的说法,“六艺”可以统摄一切学术。朱熹选注的《四书》即为《六经》的经典选本。《五经》、《四书》是中国传统社会识字的人必读的基本经典,它们也可以有选择地来读。
对于孔子恐怕得多谈几句。孔子作为中国古代最有代表性的哲人,毫无疑问,他的学术地位和文化地位无可置疑的。虽然说自汉代以后统治者为了自身的需要,不停的给孔子戴高帽,“文宣王”、“大成至圣先师”等头衔多得不可胜数,这些可能也造成了孔子人格和学说部分被神化乃至扭曲。五四时期为了革命的需要,对孔子为代表的传统文化持强烈批评甚至全面否定的态度,这是当时的革命形势所需,矫枉又时候需要过正,这原本无可厚非。然而今日,物欲横流,传统沦丧,人们的精神信仰完全处于空缺状态。因此时代正在呼唤以孔子为象征的传统文化理性回归,虽然今天“尊孔”不必,但适当的“读经”,确为承继民族文化传统所必需。《新课程标准》推荐的中华经典就有《论语》。《论语》可以说是中国学术和中国文化的源头之一。《论语》也可以选读其中的一些章节,如《学而》、《为政》、《里仁》、《颜渊》、《子路》、《卫灵公》诸章,尤适合今天阅读。
再比如史学方面, “前四史”,即《史记》、前后《汉书》和《三国志》在史学研究方面有很重要的地位,而作为高中生阅读,读《史记》就可以了,尤其应该优先选取其中的《传》和《本纪》阅读。重在了解《史记》在普及中国历史、文化、人物、制度等方面的意义。当然,作为高中生,恰当的接受优秀文学作品《史记》在文学素养文学造诣上的熏陶也是很有必要的。刘梦溪先生在《今天为什么还要阅读经典》一文中还指出:“《诗经》、《楚辞》不可不选择一些来读。《楚辞》可选屈原的《离骚》。另外晋的陶渊明,唐的杜甫、韩愈,宋的苏东坡、黄庭坚、李清照、陆游,元的关汉卿、王实甫,明的汤显祖及《三国》、《水浒》,清的《红楼梦》等等,也都是不能不读之人或书。另外,汉代王充写的《论衡》,是一部很特殊的书,读起来会打开你的思想,而不会被传统所束缚,值得一看。还有清末民初以来20世纪文史大家的著作,不少也堪称经典,如严复、章太炎、梁启超、蔡元培、王国维、陈寅恪、马一浮等人的书,如果不读,未免太可惜。其中又特别推荐王国维的《人间词话》。20世纪学术大师的著作,实际上是通向中国古代经典的桥梁,由他们进入中华经典,也许是终南捷径。”
第二,取重弃轻之后,还要了解每一种书籍的性质,性质不同的书,阅读方法是不一样的。比如字典,每个真正的读书人家里都会有几种,但很少有人会从头到尾地阅读,因为那是用来查的。再如古代的类书、地理志、政书,也很重要,但如果不专门研究,只要需要时知道怎么查也就可以了。而像《论语》《老子》这样的书,则需要熟读成诵了。不仅不同的书因性质差别读法各异,即使是同一种书,不同的部分也可能有性质的差别。如《史记》一书中的世家、列传大多可以当作文学作品来读,而本纪中除了项羽本纪之外,大多只能当史料来看了,而书和表,对大多数人来说,不过是备查而已。上面就是举几个通俗的例子,来告诉我们不同性质的文章或者著作,阅读方法也应该相应有所区别。
第三,分清枝干源流,注意版本。中国人有尚古之习,历史上出现了不计其数的古籍研究的专门著作,其中以经学为甚。《四库全书总目》经部收书两千多种,其实大多都是研究十三经的著作。可见,古籍研究中,如果能抓住根本和源头,是很容易以简驭繁的。比如《周易》,根据廖名春先生的不完全统计,“仅现存的1911年以前的《周易》类古籍,就有2000多部。而民国以来,专著、论文又年逾一年,难以确数。”其实,这数千部书中,真正值得今天的读者阅读的,基本上不会超过10部。所以抓住枝干就尤为重要。另外,读书时要注意选择重要版本。张之洞说过:“读书不得要领,劳而无功;知某书宣读而不得精校精注,事倍功半。”中国古籍特别是唐以前之书,经历了千百年的辗转抄写之后,又经历了好多次的刻版印刷,几乎每种书都有几种到几十种的传本,其中一些版本中讹夺衍倒的现象比较严重,几乎是触目可见。如果不能选择较好的版本,很容易受到这种恶本的误导。不过,清代以来,经过几代学者的努力,很多古籍都有了较好的校注本,有的还有了较好的今人译注本,阅读时应该优先选择。比如刘宝楠先生的《论语正鼢》、焦循先生的《孟子正义》、孙诒让先生的《周礼正义》《墨子间诂》、王先谦先生的《荀子集解》等,这可以参考梁启超先生的《三百年学术史》中的介绍。今人注本,如陈鼓应先生的《庄子今译今注》、杨伯峻先生的《左传注》,都堪称经典之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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